普法:“铁券”真的能够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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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虎(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

说到“铁券”，你可能会马上联想到《水浒传》中的小旋风柴进。 其中他的描写是“累代金枝玉叶，先对凤子龙孙。 他说:“丹书铁券保家”，他说:“祖先有陈桥让位的功劳，首先向敕令授予了丹书铁券。”

“铁券”是古代君主颁发给功臣的誓约和证明书，是铁制的丹书，也被称为“丹书铁券”。 “铁券”始于汉初，根据《汉书》，“天下既定，(刘邦)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章程，叔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词》。 另外与功臣的断符誓言，成为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的宗庙。 ”此时的“丹书铁券”是给予功臣荣誉的象征，没有“免死”的功能。 到了南北朝，“铁券”被赋予了免于死亡的功能。 到了唐朝，丹砂书变成了金粉书，产生了后世的“免死金牌”。 唐末五代，军阀割据混战，朝廷为了笼络将军发行了大量的“铁券”。 现存最早的“铁券”实物是唐干宁四年( 897年)唐昭宗李晔向镇海镇东等军节制使用钱镴发行的，“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负责任”。

那么，如果有“铁券”，真的能幸免于死吗？ 让我们来看看五代后唐庄宗李存勖时三位“铁券”持有者枢机卿使郭崇命令、河中节制使朱友谦、中书令李嗣源的命运。

郭崇命令是李存勖的亲信重臣，李存勖称帝后，被任命为兵部尚书、枢机卿。 在与后梁的决战中，他不仅正确评价局势，制定计划，而且面对指挥，先杀死士兵，打击后梁军，为取得最终胜利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李存勖按照他的建议，在战争关键时刻直接拿下后梁都开封州，一举消灭了后梁。 郭崇命令为消灭后梁立了首功，被任命为侍中兼枢机卿，占领镇州和冀州节制使，被赵国公封为“给铁券，有十死之情”。 但是郭崇命令“极人臣，权力对内对外倾斜”，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他的政敌与李存勖身边的宦官、演员勾结，终于把他送进了绝壁。

后唐同光三年( 925年)，李存勖下令儿子魏王李继岌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郭崇命令全部招募制制度使，率领六万军征讨蜀国(前蜀)。 李继岌是名义上的统帅，但实际的军事指挥权掌握在郭崇指令手中。 郭崇韬军很快击退蜀军，蜀主王杨投降，从出师到灭蜀，仅70天就全胜。 但是，进入成都后，郭崇命令与魏王李继岌的亲信宦官的矛盾也在加剧。 他们在皇后的支持下，借议事之名杀了郭崇命令和他的两个儿子。 李存勖知道这件事后，错了，郭崇命令剩下的几个儿子也杀了，抄了他的财产。 当初发行的“铁券”没能挽救郭崇命令的生命。

朱友谦原来是朱温的部，被朱温收养了。 朱温建立后梁，朱友谦被任命为河中节制使、中书令，封于冀王。 英王朱友硅杀害朱温继位，朱友谦不服，与朱友硅发生冲突。 朱友谦是后梁的敌人，有时为晋王李存勖求援。 李存勖派遣援军，大败后梁军。 朱友谦至此服从李存勖，在李存勖消灭后梁的战争中成功地牵制了后梁的军队。 李存勖灭了后梁后，朱友谦又亲临洛阳。 李存勖很高兴，设宴款待，说:“成为吾大业者，也是公之力。” 封他为太师，尚书令，然后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李继麟。 儿子令德为遂州节制使，锡为许州节制使。 三镇，诸子刺史者67人，学校砍竹者56人，恩宠之盛，时不可比。 ”。

但是朱友谦和郭崇命令一样，也得罪了宦官和演员。 这些人向朱友谦索取贿赂，开始朱友谦，尽可能让他们满意，但这些人却无法填水。 当朱友谦不能满足他们时，这些人开始冤枉朱友谦，他和郭崇命令说要贯彻叛乱。朱友谦亲自进入朝鲜会见李存勖，为自己洗白。 但是李存勖听了诋毁，杀了他和身边的几个儿子，派使者到河里把他斩了满门抄。 朱友谦的妻子带领家人二百余人死了。 死刑前，她拿出“铁券”对使者说。 “皇帝也给了我！ ”。 处决时是“百口涂地，冤酷之声，行路鼻水”。

李嗣源是晋王李克强(李存勖之父)的养子，在与李存勖征伐后梁的战斗中，屡建战功。 后唐同光元年( 923年)，李存勖称帝，李嗣源进入礼拜检查学校太傅，兼任侍中。 在与后梁军决战的关键时刻，李嗣源军在前线大败后梁军，捕获骏将王彦章，攻打开封州，将李存勖迎向城堡。 李存勖拉着李嗣源的衣服说“我有天下，卿父子之功，天下与尔同在”，将李嗣源封为中书令。 第二年，李存勖在南郊祭天，给李嗣源“铁券”，提前到太尉。

李嗣源军保卫北方打败契丹，但李存勖对他的怀疑在加深。 特别是郭崇命令和朱友谦被杀后，李存勖专门派遣诸军马步监视李嗣源，朱守殷个人警告李嗣源。 “德业振主身无分文，工作盖世者不获奖。 公可以说是振主。 应该自图，没有灾祸会。 ”后唐同光4年( 926年)，魏博戌发动叛乱，李存勖下令李嗣源军叛乱，军队发动叛乱，拥立李嗣源入乡进攻洛阳，李存勖被乱军杀害。 李嗣源幸免死亡，即位成了皇帝。

如果没有发生兵变，李嗣源的结局可能和郭崇指令和朱友谦一样。 郭崇命令、朱友谦、李嗣源为后唐建立了盖世功劳，但郭崇命令和朱友谦都以虚构的罪名被杀，所谓的“铁券”也没能让他们“死”。 李嗣源成为皇帝后，问过翰林学士赵凤。 “帝王为什么给我铁票？ ”。 赵凤说:“对此发誓，让儿子孙长欣赏爵禄耳。” 李嗣源说:“首先要阻止三个人面对这个恩赐者，继(郭)崇命令、(李)麟(即朱友谦)之后寻找杀戮，我必须远离毫米的耳朵。”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由此可见，“免死铁券”只不过是权术，在专制君主的绝对权力面前，所有的法律特权都是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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