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责任和救济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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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主审法官本杰明·卡多佐( 1870-1938 )

□董春华(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史研究中心研究员)

在美国不法行为法的迅速发展史中，“脉冲图对长岛站事件”( palsgraf v. long island railroad )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例子之一，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个事件并不是行为者对所有伤害都不负责，受害者的损害也不一定得到救济，总是提醒人们责任和救济是有界限的。

过失侵害的评价标准

之所以记得“帕斯格拉夫诉长岛站的事件”，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主审法官是美国法律史上赫赫有名的卡多佐法官。 其二，此案确立了评价过失侵权的新标准。 即是否有预见性是评价行为人是否有过失的依据。 其三，安德鲁法官的反对意见也给案件增添了色彩。

卡多佐法官用不到200个字说明了案件，但事实比那个案件多得多，复杂得多。 1924年8月24日，一个炎热的星期天，原告帕斯格拉夫夫人站在纽约长岛站的站台上等待候车室。 车站工作人员让一名旅客上运行中的列车时，不小心碰了那个旅客携带的包裹。 没人预料到，报纸上包裹的是烟花爆竹，被铁路包裹，运行的列车辗压爆炸，车辆受损，13人受伤。 原告是受害者之一，爆炸的冲击力被几英尺外的体重计击倒，原告受伤了。 原告受到伤害和恐惧后，得了严重的口吃症。 由于包裹的所有人都失踪了，原告不得不起诉长岛站要求赔偿。

一波三分之一的诉讼过程

初审法院陪审团裁定原告得到了6000美元的赔偿，相当于其12年的收入，相当于当时联邦最高法院法官1年的收入，纽约上诉支部确认了其判决结果，将英美以前违法行为法上告知的“公共运输者的高度观察义务” 前后有13名法官参加审判，其中7名法官支持原告赔偿，6名法官不支持原告赔偿，卡多佐法官的最后一票决定了原告的命运。

在卡多佐的判决书发表之前，正如纽约上诉院再次确认的那样，铁路企业作为公共运输者必须最大限度地观察乘客，因此判断长岛铁路企业的员工行为构成了原告的过失。 关于该事件“车站员工的行为是否构成原告过失”的争论点，卡多佐法官表示了自己的见解。

卡多佐指出了对原告造成损害的危险性(没有人能预见被报纸包裹的烟花爆竹)，指出原告的伤害超出了合理理解的范围，被告的行为不是与原告相关的“不法行为”。 即使车站员工的行为有过失，对包裹的所有人来说，站得很远的原告没有不当之处。 因此，原告不在被告可以预见的范围之外，因此对其伤害不负责任。

原告不能赔偿的结果，年收入450美元的原告无辜受害，却不能从财源多的铁路企业得到赔偿，这让我很奇怪。 卡多佐的推理超出了以前对侵权法的理解，但必须重新审视侵权法。 他的至理名言---理智的人可以感知的危险范畴，决定应该承担责任的范畴，至今记忆犹新，预见性也一下子成为判定美国侵权法过失侵害的重要标准。

安德鲁法官的反对意见也受到了充分的关注。 他指出，这个案件应该根据因果关系而不是过失造成的判定。 有无损害、被告行为是否是损害的结果的最直接原因是评价被告是否负责的标准。 根据事实可以发表的逻辑是车站工作人员把包裹落地-包裹爆炸-原告在爆炸中受害。 不是爆炸本身，而是震动的体重计击中了原告，因此无法预见伤害的发生方法，但伤害本身显然可以预见，长岛站对原告负责赔偿。 但是安德鲁法官并没有指出铁路员工的过失行为是原告伤害的“直接原因”，而是使卡多佐法官的意见书更有说服力。

对判决的不同意见

卡多佐的判决意见书也受到了批评。 法国经济学代表波斯纳认为，卡多佐的说法并不是拒绝原告需求的充分理由，只产生了修辞的效果。 侵权法学者普鲁瑟指出，这件事的最大教训是说明利用“义务”这一法律概念处理难事件是不可取的。 这个事件的判决连卡多佐本人都受到了严厉批评，但90年过去了，还是被引用、争论和研究。 法院用自己的方法说明自己对卡多佐法官和安德鲁法官理论的理解。 法院有服从前者的，有服从后者的，法院只以这些理论作为达成判决结果的借口。 原告受害的真相是，原告所处的位置接近爆炸地点，没有人在乎结果是否不同。 这可能就是卡多佐法官的聪明之处。

卡多佐法官肯定很清楚无辜伤者和贫困原告的困难状况，但他抛弃了感情正义，赶上自己内心的法律正义对原告来说真是无情，但对侵权法长时间的迅速发展来说确实有意义。 帕斯格拉夫夫人不认为自己的悲剧成为美国法学院教科书不可或缺的复印件，她的名字被无数法律家起诉了。 这个具有传说色彩的事件也告诉我们，侵害法决不是有损害的，有救济，责任和救济有界限，侵害法总是合理地限制行为者的责任和受害者的救济，寻求损害救济和行为自由的平衡。 平衡的工具，例如卡多佐法官提到的可预见性，像弹性调节器一样，实现了扩张或限制侵权责任的功能。 这可能就是卡多佐法官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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