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李文亮的官方调查评价是如何进行微妙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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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近日，国家卫生计生委、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发布《关于在全国卫生系统表彰新冠肺炎防治肺炎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的决定》，授予丁新民等472名同志全国卫生系统新冠肺炎防治肺炎先进个人称号，并追授徐辉等34名同志全国卫生系统新冠肺炎防治肺炎先进个人称号。医者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杏林春暖花开，救死扶伤。上述先进个人和以他们为代表的抗疫医务工作者，值得全国人民最大的尊重。

【/h/】很多网友第一次在数百名先进个人名单中寻找名字。结果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在新闻后留下一条又一条的信息，表达一些满足和祝福。

我们看这个先进榜单，不仅要尊重，更要理解。《决定》的简要说明包含了官方对李文亮等网络舆论高度关注的人的评价。

【/h/】2月7日凌晨，武汉市中心医院李文亮医生因SARS-CoV-2感染去世，标志着网络舆情达到高潮，人们积攒了多日的悲痛和愤怒倾泻而出，成为自抗疫以来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网络舆情事件。7日下午，中央调查组紧急赶赴武汉，对群众反映的李文亮博士相关问题进行全面调查。

网络舆情突发事件的密切关注和紧急应对，构成了网络舆情时代政府与民众良性互动的显著现象。我们不要忘记，在《南方周末》记者王瑞峰撰写的“刺死侮辱母亲”的新闻在网上慢慢发酵，最终在网上掀起民愤和舆论高潮后，最高人民检察院立即于2017年3月26日宣布，将派人员到山东读报，听取山东检察院的报告，并正在对案件的事实和证据进行全面审查。

我们在文章结尾提到“政府和人民迫切寻求共识”:网络舆论无非是两个诉求:声音被听到；政府为改善或问责而采取的行动。中央政府处理网络舆情的方式符合舆情发展规律。对于突发的舆情事件或者大多数网民关注的舆情，往往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告诉网民中央已经知道并采取行动。这将大大安抚网民的焦虑，也是建立政府公信力的绝佳方式。

【/h/】目前抗疫形势，热点反复发生，每天变化三次。网民的注意力每天都被热点带走，但很多人并没有忘记李文亮博士的调查结果。其实这也是应对网络舆论的一个规律。采取行动后，不要忘记给网友一个解释结果，否则网友不会忘记，反而会不爽。网民的记忆是最好的，网络上的每一个信息标签，每一个环节，都是日后打官司的证据。总的来说，虽然李文亮博士的调查报告没有单独给出，但对本决定的简要解释已经可以视为对调查报告性质的确认。我们需要仔细解读。

【/h/】《决定》指出，全国卫生系统广大干部职工以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为最高使命，义无反顾地奔赴疫情防控第一线，争分夺秒抢救患者，与疾病进行殊死较量，展开轰轰烈烈的生命救援，涌现出一大批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 hellip& hellip当我们仔细阅读上述《决定》中的文字时，是否觉得这不仅是对绝望的医务工作者的集体赞歌，也是对包括李文亮在内的一群死在一线的医务工作者的官方评价？

李文亮被追授疫情防控先进个人称号，是对个人和家人的安慰，也是对广大网民的心理安慰。人们视之为官方评价，是一种温暖公正的表达。所有在李文亮去世那天激起的愤怒、不理解和悲伤，以及所有一度沉默的啜泣，在这一刻都被完全释放了。我们可以在各种平台上看到大量的网友留言。他们特别提到了李文亮，并对结果表示了极大的欣慰和安心。人们还看到，媒体报道的标题也是以李文亮为亮点转发的。调查组要不要单独调查，安慰都无所谓。我们认为，网民的这种需求并没有那么强烈。

正如我们在龚浩的最后一篇文章中提到的，自抗疫以来国内舆论领域的重大危机高峰已经安全度过。除了抗疫形势日益明显外，网络舆情中的负面对抗性风险情绪也明显平复。

【/h/】官方态度和网络舆论的互动没有白纸黑字的声明，但双方似乎是心有灵犀。绝大多数网络舆论都有一个症结。如果相关部门理解并按照舆论解决，舆论就会消失；如果不听民意或者充耳不闻，问题的症结还在那里，民意也不会消散，成为一道屏障，部门的工作也不会顺利，网民还是会担心。

【/h/】《决定》以集体主义的名义表彰了医务工作者。网民更关心的李文亮的名字没有单独提及。追授荣誉的一批人，也追授了徐辉等34位同志& lsquo新冠肺炎全国卫生系统防治肺炎先进个人称号，是政府与民众之间另一种微妙的舆论融合叙事方式。

无论如何，政府鼓励人们通过官方、法律和正式渠道反映社会状况和公众意见。事实上，各级各部门都开辟了大量的言论渠道，以获取各行各业的民意。虽然网络舆情也是一种被认可和采纳的方式，但不是一种正式的方式。严格来说，网络舆论一直以一种民间的、对抗性的色彩存在，形成了对各级政府部门的博弈挑战局面:如果直接全部接受舆论，就意味着官方方式失效，成为市下的联盟式条约；如果舆论不被接受，甚至被顶撞，舆论激烈，民愤太大，官员的办公桌参差不齐。

如何解决这个困境？融合话语成为最佳选择。即公文报告仍然以官方话语为主，但内容适当吸收和整合了民意中的民意，在官方话语框架内包容了来自民意的合理内容，以制度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吸收了非制度性的挑战。以这种形式达成政府与民众的共识，政府与民众的和解，既保证了正式渠道的尊严，又保障了民意的正当合理诉求；既保全了面子，又丰富了里子。双方的这种互动本质上构成了社会变革的进步民主之路。中国近十几年的社会进步，几乎总是以一种既对立又融合，制度与非制度博弈的方式演进。

正是在李文亮博士的评价中，我们理解了中国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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