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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欧文·拉蒂莫尔( owen lattimore，1900—1989 )及其著作中译本。

□陈灵海(华东政法学院法律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律和历史研究所主任)

美国东方学者拉蒂莫尔( owen lattimore，1900—1989 )是个奇人。 他没有取得过任何大学学位，也没有取得过大学生涯教授，但研究成果得到世界承认，至今仍很受欢迎。 他是足够的“中国通”，既担任过蒋介石的政治顾问，也访问过延安根据地。 也许是因为经验太不可思议了，在20世纪50年代“麦卡锡主义”盛行的时候，他被怀疑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间谍而受到审判。

拉丁摩尔的中国情缘

拉丁摩尔出生在美国，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来中国，之后长期周游各地，学习了各种方言。 1929年，为了写《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一书，他从东北到新疆花了一年时间。 第二年，他又在导游的陪同下全面考察了蒙古地区。 1933年，他回到美国，在《太平洋评论》季刊上担任编辑，每年继续去中国旅行和考察，直到1937年日本侵略战争全面爆发才中断。

拉丁摩尔受过良好的学术训练，重视“走万里路”，比起“读万卷书”，研究方法非常接近斯坦、伯希、斯文·哈丁等。 他对中国有独特的感情，掌握的消息准确细腻，写的关于中国的复印件很快就会引起美国政界的重视，外交官们也纷纷传阅。 1941年，他被任命为罗斯福总统，担任蒋介石的政治顾问，在重庆工作了一段时间。 1944年，他陪同美国副总统亨利·华莱士访问中国。 但总体来说，他是一个没有明显政治倾向的学者，希望中国维持“政治稳定和经济繁荣”。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他认为这是中国共产党正确军事战略和深刻政治感召力的结果。

中国学术界认识拉丁摩尔，1935年侯仁之教授开始翻译拉丁摩尔《满洲的蒙古人》一书的一部分章节。 1937年，拉丁摩尔访问了延安，接受了毛泽东、朱德等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接见。 他的著作《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于1950、1960年代再版两次，1980年代在牛津大学出版社再版，成为世界东方学的经典著作。 没人预料到以这种学术为业的正直人会成为“麦卡锡主义”的迫害对象。

麦卡锡vs .拉丁摩尔

麦卡锡( joseph raymond mccarthy，1908-1957 )出生于美国北部的农场主家庭，容貌不太高，但巧舌如簧。 1939年，他成为威斯康星州第七届巡回法庭“最小的法官”，但业界的评论不好。 有人谎报年龄说“非常大胆”，也有人说“在颠倒黑白方面有很棒的把戏”。

1946年，他竞选麦卡锡参议员，发现当时政界弥漫着对社会主义的怀疑之风，认为可以有机可乘，走上了鼓励反共的道路。 1950年，他散布所谓的“共产党员黑名单”，通过跟风的各种把戏，指责有点人是社会主义间谍。 为了不被识破，他不断指责美国政府在中国问题上进退两难，共产主义者神秘地说聪明，很难拉把柄，所以必须使用非常有规律的手段。

“拉丁摩尔事件”的追踪是麦卡锡本人亲自掌舵，从1949年3月开始的。 他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抹杀拉丁摩尔这个“中国通”，“美国在中国的失败”可以满足寻找无辜羊的人的愿望。 他指责拉丁摩尔是“远东政策的主要设计师”，与中国共产党有“密切的交往”，是“极其可恶危险的政治家”，给国家带来了“极大的无法补偿的损失”。 他还夸大说，如果能销毁与拉丁摩尔有关的罪状将是“本国历史上最大的间谍事件”。

鼓起勇气反击，终于平反

由于麦卡锡的强迫，拉丁摩尔被迫反击。 他请妻子雇了律师。 华盛顿有名的律师阿贝·福斯特同意接手这个案子。 1950年4月6日，拉丁摩尔在律师的陪同下参加参议院调查委员会的听证，发表长篇演说，驳斥麦卡锡滥用秘密文件，被称为无耻的迫害狂，其指控全部来源于道听途说，是对公民的恐怖主义，在亚洲的美国

为了罗织嫌疑，麦卡锡的团队工作了2059小时，跟踪拉丁摩尔，窃听他的电话，很多工作都是在“加班点”完成的，当然不会轻易输。 但他们真的很难找到拉丁摩尔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每次把秘密报告送到联邦调查局，几乎都会被扔回去。 因为这个复印件与间谍无关。 之后，局长胡佛也认为，如果这样无休止地追踪，不仅得不到任何结果，联邦调查局也会陷入泥沼。 1950年4月，胡佛组成大陪审团，建议讨论拉丁摩尔从事间谍活动的可能性，同年7月20日，调查委员会拒绝了麦卡锡的指控，拉丁摩尔得到了平反。

但是，朝鲜战争的爆发使“拉铁摩尔事件”的风云复活。 1952年6月，比较铁摩尔的000余页报告整理完毕。 幸运的是，此时的麦卡锡已经是弩之末，参议院听审团对此几乎持鄙视态度，反而对拉丁摩尔在东方学中的专业素养和深刻思想，以及人品的可靠性表示尊重和赞赏。 事件拖到1955年6月结束。 经过五年的诉讼战后受苦的拉丁摩尔才柳暗花明，还写了很多优质的东方学专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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